第(1/3)页 三天前,裴俭将新寡的表妹接到府上。 下人将消息报来时,温念兮正在听戏。 戏台上伶人们咿咿呀呀唱的热闹,愈发显得看台寂寥伶仃。 一出戏唱完,有情人终成眷属。 温念兮也跟着鼓掌。 正房如今人人自危,都在猜她什么时候给新人腾位置。唯独念兮一切如常,日日留在东苑听戏。 府里都传她疯怔了。 裴俭寻来时,手上还牵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 是许宛歆的儿子。 日暮黄昏,雨丝如线。 “这孩子记在你名下,”裴俭开门见山,“以后就是咱们的嫡子。” 念兮没有应声,抬头细细打量对坐之人。 距离上一次见他还是三个月前。 她与裴俭十五相识,十七成亲。 裴家大郎惊才绝艳,更有经国之才,短短十年,已官拜右相。左相年迈,裴俭眼看要更进一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京里人人都羡慕她命好。 郎君不光出色,更加“长情”。 成婚十载,即便她不曾生下一儿半女,裴俭也从未起过纳妾之意。纵是美人送到他面前,他也坐怀不乱。 一个手握重权又难得忠贞的男子,可算是绝世好男人了。 “平民老百姓包里有二两银,还想买个通房丫鬟回去伺候呢,”表姐曾拿话劝她,“你是想上天吗?” 温念兮不想上天。 她只想回到地上,有人气儿的地方,而不是在一潭死水里沉底。 因为裴俭的心,从来不在她的身上。 十年的夫妻,她甚至忘了如何与裴俭相处。 记得新婚那会儿,她为给裴俭庆生,提前半年跟厨娘学做菜,满满当当做了一大桌。又特意请来父母、兄长,只为给裴俭过一个热闹的生辰。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