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可直到月上中天,长寿面坨成块,也只等到管事歉疚的通传,“郎君公事繁忙,走不开。” 她独自将父母送出府门。 父兄脸色黑青,母亲欲言又止,她却还在为裴俭解释。 第二日,许宛歆亲自来替裴俭赔罪,“都是婉儿的不是。若非婉儿头疾发作,表哥也不会扔下表嫂不顾,陪了我一整晚,表嫂切莫责怪表哥。” 那一刻,念兮感觉自己像是被人扒光了丢在烈日下炙烤。 羞耻难堪。 心口冰凉。 当天夜里,她没了此生唯一的孩子——这原本是生辰宴上给夫君的惊喜。 现在,裴俭要将许宛歆的儿子给她。 偿命吗? 表姐骂她蠢,“情爱就是骗骗小姑娘的玩意儿,你都多大了,二十八了!与其在这伤春悲秋,不如趁早找个好生养的纳了,养个一儿半女在身边比什么都强。” 念兮听得皱眉。 千错万错,总是她当初招惹了他,令有情人生生错过。 嫁过来她才知道,裴俭与许宛歆青梅竹马,两人有过婚约。他们成婚那日,许表妹曾跳河寻死。 念兮缓缓吁出口气,“裴俭,咱们合离吧。” 裴俭的脸上有瞬间的错愕,不过很快恢复平静。 “别胡闹了。” 他眉头微蹙,隐约带着不耐,责备她的不识趣,“这是为你好。” 某一个瞬间,念兮很想跳起来,歇斯底里地控诉,或是破口大骂。 像她在东市见过的妇人那样。 可惜,沉默地太久,生疏到她已经没了同他争执的欲望。 也直到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面前的这个人已经无法再牵绊她的情绪。 裴俭,已经不在她心上了。 她爱错了人,也嫁错了人。 听说这几日裴俭与许表妹同进同出,俨然一对恩爱夫妻,她该主动让出位置。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