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好在瓦氏夫人武艺高强,刀法精湛。拼着命护着丈夫冲杀出来,北上京城告状。 从广西到京城,路途四千五百里。岑猇还派出了无数杀手追杀二人。 二人不知历经了多少艰难险阻,躲过了多少次追杀,才来到了天子脚下。 瓦氏夫人讲述完一切。常风满腹狐疑:“蹊跷啊。你刚才说岑猇弑父,是带着一千心腹手下,强攻八百人守卫的土司寨楼。一番火拼后才得手的。” “据我所知,田州有朝廷派驻的驯象卫。双方闹出这么大动静,驯象卫不可能察觉不到。兵部也不可能不知。” 就在此时,一个人进到了常风的值房。 来的人是张采。 张采笑道:“我刚才在门外听半天了。常帅爷说的对,此事的确蹊跷。” 常风瞥了张采一眼:“这不是张同知嘛。你刚刚高升,日理万机。怎么有空到我一个失势都督的值房来了?” 张采“噗通”给常风跪下:“常帅爷若这么说。我该抽刀自尽让您消气了。” “刘公公差我过来给您带个话。说过几日是宛平郡主的生日。他打算帮着好好操办一番。” 刘瑾之前授意礼部,恢复常恬的宛平郡主封号。礼部那帮人哪敢不从,常恬又成了大明的郡主。 常风道:“我这办公事呢!私事一回儿再说。” 转头常风望向瓦氏夫人:“回答我刚才提的问题。” 瓦氏夫人道:“驯象卫知道岑猇弑父的事,兵部也知道岑猇弑父的事。他们之所以没有禀报上一位大明皇帝,是因为.” 瓦氏夫人说到此咬了咬牙:“是因为岑猇给你们的兵部尚书送了一箱珠宝!兵部尚书就替他将此事瞒了下来!” 常风心中暗道:七年前,也就是弘治十二年,兵部尚书是刘大夏啊!哎呀,不好,莫不是刘瑾买通了岑猛夫妇,故意栽赃陷害刘大夏? 不然张采怎么会这么巧,我正问这对夫妇的话呢。他便来了值房? 其实,常风想多了。张采的确是碰巧来的值房。 不过张采听到这话,眉头舒展,心中大悦:刘公公正要收拾刘大夏呢!嘿,真是无巧不成书,罪名和证人直接来了锦衣卫! 张采道:“常帅爷,此事事关重大,我得立即禀报刘公公。” 不等常风阻拦,张采一溜烟便跑了。 常风下令:“将岑猛、瓦氏夫人关进诏狱,严加看管。” 巴沙压低声音提醒:“常爷,诏狱的管狱千户如今换成了张采的人。” 常风一愣:“是啊,原来管狱的老高被刘公公调到杭州千户所了.这样吧,将他们夫妻二人安置到我府中。” 巴沙点头,将岑猛、瓦氏夫人带离了值房。 常风则出得锦衣卫,来到了街对面的兵部,找到了刘大夏。 常风开门见山:“刘老部堂,有人栽赃你!” 他将岑猛夫妻来京告状之事,一股脑告知了刘大夏。 刘大夏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常风道:“没想到刘瑾栽赃的下三滥手段如此高明,快赶上我了!边疆土蛮之事一向敏感,特别是广西壮、瑶!自大明开国以来,广西多次发生过壮、瑶叛乱!” “朝廷最忌讳内臣与广西壮、瑶土司头人结交!” “刘瑾栽赃给你的,是一个天大的罪名!” 刘大夏面色平静:“不,刘瑾并没栽赃我。” 常风一愣:“什么?” 刘大夏道:“岑猇杀父之事,我是知道的。我也的确收了他派人送进京的一箱珠宝。替他瞒下了此事。” 常风目瞪口呆:“这为什么?” 刘大夏道:“你刚才也说了,广西壮、瑶屡屡叛乱。朝廷为了在广西平叛,历代不知耗费了多少军力、财力。” “广西最需要的是稳定!” “谁当土司,是正常继任还是弑父夺位,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新任的土司愿意臣服于大明!” “岑猇夺位后,手中田州壮兵有八千之众。若我如实禀奏,朝廷必发大军征讨岑猇。岑猇也必定叛乱。” “广西壮、瑶,一向是一家叛乱,十家跟着叛乱!” “到那时,整个广西就会打成一锅粥!朝廷有把握再赢得一次断藤崖大捷嘛?” “相比于广西的稳定,岑溥的那点冤枉不值一提。” “且岑猇向我行贿珠宝时,奉上了书信一封。表示继任土司后,愿意老老实实听朝廷的话。当朝廷的顺民。” “我若不收贿赂,会使岑猇疑心我要派兵征讨他!他可能会抢先叛乱!” 刘大夏一番解释,让常风愣在原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