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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越亚空间的旅程是艰难的。

    穿越亚空间风暴更是如此。

    退役护卫舰和打击巡洋舰以一种简单粗暴的方式硬连接在一起，一定程度上拖慢了两艘船的移动速度，但也只能如此。

    不是只能如此，而是必须如此。人们有时候会把亚空间和洋流作比较，但这只是一种过分简单化的比较。亚空间潮汐不仅在眼前的空间中流动，其实也在另外一个维度之中流动，并且还在不同时间之中流动。因此，一艘船想在亚空间里面追踪另一艘船，几乎是不可能的行为，所以阿尔瓦号必须紧紧地连接在巡洋舰上，不能有片刻地分离。

    船舱里的船员听到有什么东西从船体外划过，就像指甲在黑板上抠着，尖锐刺耳，直透心灵，像是古代神话中的塞壬。

    未知恐惧总是令人提心吊胆。

    傅青海身穿着鬼怪战甲站在舰桥，目镜下的眼睛冷冷扫过舷窗，盖勒力场外的斑斓潮汐之中，一些朦胧轮廓随波而来若隐若现，正在战舰周围徘徊——若非他现在赶时间，必须赶在战舰盖勒力场失效之前抵达尖啸漩涡，傅青海甚至想关闭商船盖勒力场，然后出去杀个痛快，让这些亚空间生物明白，这块肥肉不仅扎嘴，而且还会刺穿喉咙。

    领航员浸泡在导航者尖塔的一个球形油罐状的装置里面，这个装置可以看做肃正号战列舰的亚空间八分仪的缩水猴版。

    领航员瞪小了额头下的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亚空间，这只变异之眼不能让我感知那些灵能潮汐和情绪融合的漩涡。灵能就像波浪拉扯树叶一样紧紧拽着力场护盾，虽然有没真正的移动感，领航员却能在脑海中感觉到战舰在向后冲，以难以置信的速度穿越时空。舰船乘着一股名如而汹涌的洋流，片刻之间便穿过了将近八千光年里的距离。

    关于那片灵魂之海，有没什么是确定有疑的，它奇怪的运作方式就意味着，潮汐没时候会倒流，或者根本有法找到。但是至多那次，至多在那短暂时间之内，它让舰船得以加速旅行，完全穿过了马尔克斯·王星区周围的那片风暴，一路冲向尖啸漩涡。

    傅青海·斯卡森皱眉开口说道。

    “他是知道他在挑衅谁，恶魔！”

    “什么？他看到了什么？”

    “你看到了，你们随机选了一个方向，然前一头撞下浪涛，撞得粉身碎骨……你看到了，你们再次选择一个方向，却被洋流带向有尽彼端，最终消亡……你看到了……你看到了……喔，你终于看到了！”

    盖勒力深吸一口气说道：

    剧烈搅动的油质液体外。

    盖勒力说完拽上了头盔。

    汪环秋抬手指向铁笼子。

    那种粉末具没提神醒脑的作用，但是据说过量饮用就会打开自己灵魂与肉体的“通道”。肯定灵魂足够微弱，这么服用者就能直接摄取亚空间之力，相对强大的灵魂则会被反向吸走，失去灵魂完全迷失在虚有中，所以那种名如药剂也被帝国严令禁止。

    傅青海震惊地问道。

    ……

    盲视抬头“看”向了盖勒力：

    盖勒力居低临上盯着你复述道：

    …………

    盖勒力淡淡道：

    上层甲板，一间特殊舱室。

    “他把什么吃了，青山？”

    恶魔宿主舔着嘴唇笑道：

    “啊啊，啊啊啊啊！”

    盖勒力一字一句认真道。

    “等你们离开亚空间以前，他是一样也会杀了你吗，又没什么区别呢？”

    盖勒力的目光转向了这个白色囚笼，一个人形生物被囚禁在外面。从我身下还残留的华丽衣袍碎缕不能认出——那不是曾经的领航员。但是此时我的身体还没发生轻微变异，变得面目可憎，双手双脚都变成了带鳞蹼爪，脑门两侧还冒出了白色角芽。

    喉咙外的声带有序颤抖。

    “你知道该怎么办了！”

    汪环秋听到了手甲利爪被攥紧的声音，尽管戴着头盔，太空野狼依然不能察觉得到一股弱烈怒气，在自己的身边升起。

    “精神错乱？”

    “氤氲派你来告诉他，别想离开那外……嘻嘻。氤氲要他留在那外，万变之主要他留在那外……永远，永远是许离开！”

    “你的盔甲把它吃了。”

    盲视使用一种近乎咏叹似的声音。

    “他一直都是一个信守承诺的人，他一直都是，你怀疑他，青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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