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每一幅画,代表一位九境圣王?” 陈浮生一怔。 如此看来,这位鲲鹏姑娘,确实可称交流广阔...... 只是不知这些画相中的圣王,与她相熟?还是说仅只她个人所为,画出来悬挂纪念而已。 陈浮生谨慎观察四周。 除了三座高耸的黄金般墙壁,十幅圣祇圣王画相,以及画相下的玉雕供台之外。最前端的空地上,摆着蒲团、兵器架、茶具、笔墨等等陈设。 那么此地确实可称武库,乃是修炼场所。 不过,比起那间巨大“闺房”里汹涌隐伏的原始洪荒气,这座“武库”显得平淡许多。 虽说也有原始洪荒气徐徐而动,但已是没有那种令人压迫,不敢妄动的窒息感觉。 陈浮生小心翼翼地迈步前行,接近第一幅画相。 抬头仰望,这幅画相依然显得庞大。 画中人,是一位儒袍儒巾的中年文士,容貌俊雅,面白无须。一手握书卷,似乎吟哦,一手负后,捏两枚棋子。 这第一幅画的落款处,写着:“稷宫”、“闻仲”。 “稷宫闻仲?” 陈浮生瞧了瞧画中人,虽说是着墨不甚繁多的画相,但工笔精妙,将此人绘得栩栩如生,扑面而来钟灵毓秀之大气。 第一幅画相的下方,若暖玉雕砌的供台上,写着一段留言: “世曰,儒家妙义乃是君子多艺、文气浩然,言出法随,以道理行天下,造化洞天。” “吾却认为,彼等之地伪君子甚多,浩然气只是骄纵气,得具天份才情者寥寥......” 陈浮生看完,心中琢磨,觉得此留言,似乎是那位鲲鹏姑娘所留...... 写得如此讥讽,一看就不是关系好...... 在这一段留言之下,并列放着三枚青光色泽的玉简。 玉简旁侧,镌刻古朴小字。 第一个玉简镌刻——神通“指天”; 第二个玉简镌刻——神通“乾坤祭仪”; 第三个玉简镌刻——神通“繁文挥遒”; 陈浮生一眼之下,顿时心中怦怦怦炸跳。 儒家神通?? 河童已经飘浮过来,上下望两眼,瞧了瞧玉简,叹息道: “唉,时间过久,玉简内的神通内蕴法则,已经溢散了......” 陈浮生仔细瞧了瞧玉简,怦怦跳的心,平静下来。 确实,三枚玉简上,已经出现不少微妙的裂纹。虽说色泽呈青,但已经黯淡无光,有一种接近腐朽的观感。 陈浮生颇感惋惜,只得继续向第二幅画走去。 第二幅画,明显便是一位紫袍道人。长眉黑须,显得枯瘦,有一种冷峻的观感。 落款处,写的是:“瀛靈”、“徐舸”。 “瀛靈福地的圣王?” 陈浮生的心中微微一凛。 他若是真正入门的道门弟子,那这位“徐舸”,便是他头顶上,高高尊崇的福地圣王! 只是不知,这位“徐舸”圣王,是现任福地之主,还是历史已往的前任...... 陈浮生观看玉砌供台上的留言,上面同样写着评语: “世曰,道门妙义乃是观天地星象,掌万世浮图。一法成万法、一念成万念,随心如意化洞天。” “吾却认为,彼等之地,精计算、为私心,法小惜身,念多而驳杂,问大道者寥寥......” 陈浮生微微挑了挑眉。 这段话就是批评道门修行者,要么是自私算计、要么是想太多,难求大道难成仙...... 他自己身为半个道门弟子,见到这句不客气的话,自然是不服气的。 但转念一想,各人有各人的观点,嘻笑怒骂皆文章。难道不服气,就要追着别人去理论......况且鲲鹏姑娘,也不知还在不在世...... 陈浮生笑了笑,继续看向玉砌供台。 依旧有四枚淡紫色的玉简,并列呈现。 每个玉简旁侧,镌刻有字。 第一个镌刻——神通“五行遁方”; 第二个镌刻——神通“紫炁青极”; 第三个镌刻——神通“慑魄铃”; 第四个镌刻——神通“神宫三吉”; 陈浮生的心顿时又再怦怦怦炸跳,立即观察玉简是否腐朽。 河童已经冲了过来,一下子就扑到“神宫三吉”的玉简上,大叫道: “你运气来了!!这便是‘神宫八门’的传承!!” 陈浮生立刻欣喜,再继续辩认剩余的三枚玉简,暗暗惋惜。 除了河童扑着不放的“神宫三吉”,余下的玉简皆已溢散腐朽。 “三吉,乃是八门之‘开门’、‘休门’、‘生门’。”河童欢掀鼓舞地抱着玉简,“虽说还有三凶门、二中平门......但神通难求,你能得到三吉门,已是撞大运!” “收下收下,迟则生变!” 河童赶紧将玉简抛给陈浮生。 陈浮生接过,立刻一道法力注入。 瞬间,玉简在手中化为虚无。旋即三段玄奥至精的法则咒诀,融入深心。此乃毫无瑕疵的真传之授,念动即是融会贯通。 “开门乾首、休门伏眠、生门万物......果然是神通!” 陈浮生略一存思,便兴奋欢悦。总算是在比肩灵官境之时,获得了奇门之术。 一番心情激荡之后,陈浮生平复下来,继续向前。 第三幅画,画的是一位圆脸略胖,形象憨态的僧人。 落款处,写的是:“毗弥西庭”、“广须陀”。 玉砌供台的留言写道: “世曰,佛门妙义乃是苦海渡厄、身为宝楫,含威降障,慈悲往生,以己造化洞天。” “吾却认为,彼等之地以怒兴威,以杀生悲,降之伏之以助己身,求大道崩于途,慈者寥寥......” 陈浮生微微一笑,觉得这位鲲鹏姑娘,对儒道佛三家,都是批得毫不留情,尽指其弊端...... 且不说她的道理如何,但凭挂着圣王画相,却在画相下留言批判,便显得这位鲲鹏姑娘,极有个性。 留言下方,依旧摆着玉简,共四枚。 第一个镌刻——神通“大威龙呈”; 第二个镌刻——神通“金刚厄相”; 第三个镌刻——神通“灵鹫法”; 第四个镌刻——神通“金蝉蜕”; 河童冲到陈浮生眼前,抢着逐一观察,大喜道: “不错,有一个留存!” 陈浮生仔细辨认,果然第四枚玉简“金蝉蜕”,保留着灵光神蕴,并没有因为岁月长远而腐朽。 “虽说你练不了佛门神通,但留着等机会,换一些好东西,应该不成问题!” 河童哈哈大笑,拾起玉简抛给狲喉。 狲喉黑气一吐,毫不客气地将之收入喉囊中。 接连有运气有收获,陈浮生信心满满,再次向前,走向第四幅画。 第四幅画相,不出所料,画的是一位曼妙婀娜的绝美女子。只是不知因何原因,此女子眉目模糊,并未画全。 落款处原本有写,但被涂抹凌乱,看不出写的什么。 玉砌供台上的留言也不多,写得极是潦草: “贱人,我与你誓不两立......” 后面也有几个字,都被划掉,看得出写的时侯很气愤。 如此情景,玉简的下场自然也不好。 果然,三枚玉简被砸破,其中灵光神蕴早已溢散腐朽。 陈浮生无言以对,也不好评说,只得暗暗惋惜,继续向前。 来到第五幅画,画中人乃是一位昂扬魁梧的中年大汉。相貌粗豪,有一股草莽江湖气,完全看不出是圣祇圣王...... 出奇的是,画相犹在,落款却被涂抹,难以看见。 玉砌供台上的留言,写道: “张燃嵋,你躲到天涯海角又如何......” 短短一句话,却又带出无数种可能和猜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