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是你?杀了我的胞弟?”白袍儒生缓步而来,盯着陈浮生。 “洛兄,还有什么好说的,难道不相信我的前锋蛊追踪?无论是不是,杀了再说。” 黑衣青年笑道。 他又转头问:“赌三根灵刺舍,看谁......” 话还未脱口。 两枚星辰斑点光辉符箓,已经后发先至,落在二人的脚下,瞬间化无。 又两枚同样符箓,一人一枚,定在眼前。 刹那! 半空无声雷霆密布,千万纵横惊怖的电掣,以一种势无可挡,宛若昊天雷霆刑罚的伟力,滚滚而来,镇压而下! 大地真火,在这个瞬间已然爆发!灼热如狂潮! 太白元神之黑虎神魄、太乙天象之蛇鹿阵图。 全开! 黑衣青年和白袍儒生,双双骇然。 “不可轻敌!!” “杀!莫放过他!” 黑衣青年身上隐藏的蛊虫,周边隐藏的前锋蛊,瞬间被灭了一大片,尽皆溃无。 他顷刻感到剧烈危机,暴吼一声,整个人只剩下一颗头颅,余下的身躯,已经化为庞然大树。 大树上各种长鞭触手,千奇百怪,挥舞缭绕轰隆而起。 “八毒八神蛊身”! 这是陈浮生曾经见过的蛊术神通,不过比起当初裘竭所发,眼前的八毒八神,更要凶残庞然,气势宏大。 白袍儒生亦是没想到,眼前的无名之辈,居然后发先至,悍然抢先动手。 而且实力战力远超他所料,简直是强得离谱! 真真不可思议! 在这个瞬间,他再无任何轻视,只有拼命的念头。 白袍儒生猛一拍眉心。 嗡~~ 连续四个“禁”字,玄妙生辉,清光四溢。迅速扩大,仿佛一个无形禁锢的图案,挡向太白元神,以及脚下生成的太乙天象。 同时,他发出无声的吟诵。 脚下也瞬间出现一个黑白交错的棋盘,大量黑白气焰,宛若千军万马,纵横开拓。 极至瞬间,已经有一道黑潮向上,白潮向下,形成汹涌澎湃的夹击之势,轰隆冲向陈浮生。 电光火石间。 陈浮生悍然出手,而敌对的二人,亦是全力应战! 战局。 一触即发!煊赫大放! 嗷吼~~ 轰隆~~ 太白元神的威能爆开,黑虎神魄凶残地撞在了八毒八神蛊身上,另一个撞在棋子黑白夹击的潮尖上。 黑衣青年和白袍儒生,受困的太乙天象阵图,亦是喀嚓喀嚓震响不绝。与八毒八神蛊身,和棋盘虚影,相持争锋。 但是,他俩挡得住符箓术,又怎么再挡神兵龙雀? 无声雷罚降临! 陈浮生冷静得完全无视符箓的威势与否,手中剑芒暴起十数丈,已经是雷与剑合一。 白脸的沧桑道人,挟带大地熊熊真火大势,蹈火前行。 一剑! 又一剑! 全数斩在二人的头顶上。 “啊!!” “逃,速逃!!此人不可敌......” 黑衣青年的脸上全是鲜血,他瞬间作出决断,自残其身。八毒八神透体而出,化为浓浓血云实雾,迎上头顶的雷罚之剑。 白袍儒生惊恐得胆裂心炸,力抵对方的强横符箓,已经是倾尽全力,何曾见过比符箓还要强盛更多的剑法? 噗~~ 他瞬间决断,咬碎舌尖,混合祭起的心血,当空喷出。 血雾化为一幅圣人画像,绽放光辉,挡住头顶之剑。 二人一个奔左,以前锋蛊化血之法,仓惶逃离。一个奔右,手执玉佩,清光在前接引,同样迅速遁逃。 “想逃?” 陈浮生再起一枚“太阴若缺”,瞬间闪现无影。 “狲喉!”他心中吼一声。 狲喉早就伺机而动,黑气汹涌卷出,如同一条大舌头,霎那舔在蛊虫血影之上,所有蛊虫之路,全部中断。 黑衣青年顿时一个踉跄,遭受了曾经裘竭的处境。脚下的蛊虫之路全无,根本逃不掉。 陈浮生优先闪到此人面前,一剑斩下。 噗~~ 人头喷血冲天而起,黑衣青年含恨毙命。 陈浮生杀机大盛,已经取出“敲门砖”,就要给白袍儒生来一记狠的。 “放肆!!” “何人残杀同道!!” 滚滚威严如潮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呼啸而来。 陈浮生准备飞砖的动作,居然就此一滞。 这一滞,便失了先机。 白袍儒生仓惶逃出战局,惊叫大喊:“安太子,救我!!救我!!” 一个穿着明黄锦袍,高大挺拔,气质显贵的年青男子,宛若从天而降。 他一经落地,袍袖一卷,便将白袍儒生送到身后。 陈浮生收起“敲门砖”,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此人虽然生得年轻,但方脸宽颌,眉眼如画,威严凛然之中,又有一股俊逸之气,堪称相貌堂堂,人中之杰! 他穿着极为华贵的明黄袍服,头束金冠,腰缠玉带。浑身上下如有氤氲气息环绕,更是衬托得气相不凡。 陈浮生突然目光一凝。 此刻,随着这个金冠玉带的年青男子到来,他身后一道月影朦胧,随行而来。一位白裙宫衫的美丽女子,缓步而出。 “姜泥?” 陈浮生暗暗一怔。 从未想过,在这个情况下,与姜泥重逢。 “你是何人?吾阅人无数,交游天下,从未见过你。报上名来,是何门何派,兴许吾与你长辈有旧。” 金冠玉带的男子,以一种平淡口气说道。 姜泥刚刚显身,刚刚抬眼,刚刚见到眼前不远的陈浮生。顿时浑身一颤,眼神中难以置信,霎那又惊又喜。 “嗯?” 金冠玉带男子,疑惑地回头,但带着笑意,“姜姑娘,怎么?你见过此人?难道是你们西晋的子弟?若是旧友,吾可酌情放过他,小事尔。” 姜泥摇摇头,恢复了极至冷静,淡然道:“不认识。” 她如此说着,心中却是怦怦怦乱跳。 因为她知道陈浮生的处境,已经被嫡圣诏告天下视为必诛的罪人。如若有一丝泄漏,必然会招来不测的凶险。 所以她明明心中忍得好苦,也是不露声色。 此时此刻,对面的陈浮生,心里顿时明白,姜泥居然一眼便认出他来。 “白泽无漏的伪装也能认得出......姜泥姑娘的眼力,什么时侯变得这么厉害......” 陈浮生有些无言。 金冠玉带男子身后的白袍儒生,当即惊魂未消的抢声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