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隔了前世今生,念兮已经忘了在南边时的邻家弟弟长什么模样。 记忆里似乎与她一般身量,样貌精致,听话乖巧,从前总与她一处玩耍。 前世的她,大约也当真为此伤心过一阵。 不过一进京,她便遇到裴俭,从此一心只在一人。 李氏笑道,“你打小便爱容貌俊俏的。” 她以为念兮是因为顾辞,才忘了邻家弟弟。 念兮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根本解释不清,只好转移话题,“我打算每日在府里把浆水做好,定量拿到铺子里卖。阿娘你只要拨给我一个伙计收账就好。” 前世没有开成的香饮店,念兮仍旧想尝试。 绸缎庄里的浆水摊算是她的第一步试水。 反响居然还真不错。 往来买布的妇人,基本都会买一碗尝鲜。喝着好了,往往还会带回家去。 渐渐地,这小小的浆水摊也有了二分名气。 刨去成本,一个月竟也有不少收入。再加上阿娘给她添的二十两,念兮终于在表姐出嫁前,送出一份比较满意的头面首饰。 她还看上一个金钑臂钏,打算买来送给自己。如今天一日日热起来,等到罩纱衣时,臂钏戴在胳膊上正好若隐若现。 可不赶巧,等到她去买时,臂钏已经被人买走。 店家倒是热心荐了旁的款式,念兮都不喜欢。余出的钱便多买了料子,给全家做了新衣。 多了十几年的阅历,她的审美眼光自然不比往日。 就比如时下流行的妆面——将铅粉厚重抹在脸上,在腮边、唇珠点上殷红的胭脂。 惨白惨白的脸,猩红猩红的唇,活见鬼一般。 却是未出阁的女郎们最时兴的妆扮。 越是隆重的场合,越是白面红腮。 念兮从前也做此种妆扮,直到一次与裴俭靠近时,在他的深衣胸口处印上一整张红白人脸,场面十分诡异尴尬。 她至今想起来都觉得头皮发麻。 是以慕表姐大婚这日,她一身累珠叠纱粉茜罗裙,只略点了口脂,站在人群中,眉目乌灵,眸若春水,弱质纤纤,几多夺目。 与一众厚粉敷面的小姐对比格外鲜明。 也毫不意外的,收获了顾辞的惊艳。 这是两人的第三回见面。 那日兴武侯府一别,念兮与顾辞再未见过。 武举在即,顾辞要发力备考,近日国子监也不大去了,只在家中日日演练。 “最近在忙什么?” 面对念兮,顾辞总是紧张,做不到自然放松。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