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萧稷朗声大笑,揉着小儿的发顶。 小砚台有些腼腆,趴在萧稷怀里,小声道:阿爹今日又抱我了,宫里人都说抱孙不抱子,阿爹抱我又有人要去皇祖父跟前说你宠溺我了。 萧稷笑意不改:砚儿还小,阿爹宠溺些也无妨,等你长大了,阿爹可要当个严厉的父亲了。 小砚台被逗得咯咯直笑,搂着萧稷的脖子,孩童的稚语天真:那孩儿就不长大,要让阿爹一直抱! 眼前的幻影消失。 垂髫小儿长大,变成鲜衣怒马的少年,少年肆意张扬,从内院里急冲出来,足尖一点,就跃上屋檐。 萧稷紧跟着追出来,手里竟握着一根木棍,怒指着屋檐上的青年: ——混账,你还敢跑! 少年站在屋檐上,冲他嚷道:小杖则受大杖则走!这是圣人教的道理,阿爹你都要打死我了,儿子当然要跑了! 阿爹,仪态,仪态!注意你东宫太子的仪态啊,否则明儿御史又有参你的折子了…… 萧稷被气笑了,盯着屋檐上的臭小子: ——你前天拆了驸马的车轱辘的,昨儿打断了尚书家长子的腿,为父还差御史参我? 少年萧沉砚双手叉腰,一脸桀骜: 驸马背着长公主寻花问柳,我拆他车轱辘,是替长公主出气。 那李尚书家的儿子欺男霸女,当街纵马踩死了人,却让下人顶罪,他屁事没有。我打断他的腿,也是合情合理! 阿爹,这些都是你教我的,儿子身为皇长孙,当懂忠义孝悌,也当为民除害! 阿爹,你想清楚了啊,真要打我吗?不怕把你明辨是非的儿子,打成浑浑噩噩的蠹虫吗? 萧稷神情威严,但眼神里却带着赞许,他板着脸道: 打还是要打的,不打你陛下那边说不过去。 少年萧沉砚眼咕噜一转:那阿爹是与我同一阵线的咯? 萧稷没回答,少年萧沉砚从屋檐上下来了,走到他跟前,道:阿爹不说话,我就当你是认同我了。 萧稷依旧没理他,只是扬起棍子,抽在他屁股上。 少年萧沉砚下意识绷紧身体,结果那棍子落在身上后,他却面露疑惑,看向萧稷,小声道:阿爹没吃饭啊,不疼诶。 萧稷瞪他一眼。 少年心领神会,立刻满地打滚,大叫起来:疼死了!我快要被打死了!阿爹你饶了我吧—— ——逆子,看打! 父子俩演技拙劣的表演着,在府里上蹿下跳。 父不似太子,儿不似皇孙。 但却是真正的一家人。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