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恍惚间,闻到他身上清洌的海棠花香。 她顺从地揽住他的脖子,轻问,“你刚从母亲那过来?” 嗯了一声,他将人安置在软榻上,垂睑看她。 因在养伤,她只着了贴身的素色内衫,一头青丝也尽数披散,不施粉黛,却颇有几分娇弱可人,这般清丽颜色,与以往的娇俏明媚孑然不同。 抑制着心中悸动,他板着脸开口,“怎地半夜不睡觉起来吹风?” 他一回来,就看到窗柩内娇弱的身影,仿佛夜半昙花,风一吹天一亮就会凋零消散。 “白日里睡得多了,又不是猪,整天躺着时时能睡。”她低垂眉梢,嘴里吐露出抱怨。 祁烬失笑,“总有你的道理。” 她还虚弱,声音也是娇软,犹如柳絮轻悠,落在他的心头。 祁烬原本坐在榻沿,见她如此,从善如流的就着衣服侧躺到她身边,在她惊讶的目光中,大着胆子伸手,将人往怀里拢紧一些。 她眼睫轻颤,隐在被子里的手忍不住揪紧。 他低哑的嗓音温柔缠绵地绕过来,“别怕,我就想这么跟你说说话。” “嗯……”这样说话,似乎也没那么讨厌。 “母妃很担心你,我心疼她,只得告诉她你暂时住在我这里。” 左倾颜脸上飞来两抹红霞,这样说,母亲岂不是知道他们俩…… 一眼看透她的想法,祁烬微微一笑,“很早很早之前,母妃就知道我心悦于你。” 她怯然抬眼瞧着他。 却见他一副脸不红气不喘的样子,忽然想起火场里沈知微无意间说过的话,她斟酌着开口,“选妃宴后,你曾去乾政殿求旨赐婚,还被皇上打了板子……母妃是在那时候知道的吧?” “你知道了?”祁烬黑色的眸子轻扬,目光灼灼凝着她。 他更想问的是,她知道了多少。 “沈知微无意间提及的。”她垂眸想了想,还是问出心中疑惑,“那个时候我们分明只在选妃宴时逾举了,你又何必为了这点小事,硬扛那四十板子……” “因为那一夜,对我来说很重要。” 因她垂下眼睑,错过了祁烬说话时意味深长的眸光。 待她抬眼时,那抹幽深已经藏敛无踪。 他的瞳孔中只剩下无尽的温柔缱绻,仿佛要将她整个人吸了进去。 恍神间,那张俊朗的面容无限放大。 直到双唇轻触,鼻息交缠,她才悻悻然拉回神志,喉间的疑问尽数被他吞没。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