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下去,攻破成都,儿郎们可以快活七天。”张献忠咬牙切齿地下令继续进攻。 眼睁睁地看着好不容易组建起来的几千弓箭手被官军的一通炮火乱轰就损失惨重,让他十分肉痛,也气得老脸发黑,暴跳如雷,为激励士气,他下达了攻破成都后自由掠劫七天的命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这话确实是真理,所有义军士兵仿佛打了鸡血一般,一个个嗷嗷的激动,潜力被十倍百倍地激发出来,前仆后继,悍勇无畏地向城池发起疯狂的进攻,声势浩大且十分吓人。 如果光凭白杆军守城,和战力倍增的义军近战肉搏,必感压力,但有川军营的五千火枪兵协助守城,白杆军感觉不到丝毫的压力。 还是那句老话,任你武功再高,哪怕你是天下第一武学高手,一颗子弹就能轻松搞定,就算义军爆发出成千上万倍的潜力,血肉之躯在子弹面前,仍旧是那么的脆弱。 某段城墙下面,密密麻麻的义军架起长梯,搭靠到城墙上,一个个口咬刀剑,手扶长梯,争先恐后地向上攀爬。 城头上,几名川军营的士兵探头往城下看了一眼,然后从容淡定地把冒着青烟的手榴弹往下抛扔。 几声剧烈的爆炸声响起,泥地上躺满了义军士兵的尸体,受伤未死的挣扎惨嚎,如果不及时抬下去包扎止血,时间一长,必因失血过多死亡。 就算及时包扎伤口止血,以义军现在的条件,动手术取出体内的弹片就有极高的难度,就算成功取出弹片,也是大概率伤口感染,能从鬼门关里爬出来的估计没有多少人。 义军的几千弓箭手被川军营的炮兵轰成渣后,没有箭矢的威胁,城头上的守军全都松了一大口气,一个个放心大胆地探出头,或扔砸雷石滚木,把城下的义军士兵砸死砸伤,或几人合力,用叉杆把搭靠在城墙的长梯推倒,让那些攀附在长梯上的义军士兵摔得手折脚断,惨嚎声不绝于耳。 这样的战斗场景,在整个激烈的城池攻防中到处上演,作为强攻一方的义军伤亡惨重,而守城的官军不仅没有多少压力,甚至连伤亡都小得可以忽略不计,挺多就是消耗了体力和各种守城的武器而已。 拥有精良火枪,近战利器手榴弹,接受过新式战术训练的新军,再加上射程远,炮弹杀伤力大,同样掌握新战术的炮兵提供的火力支援,这一次的守城战已经颠覆了传统近战肉搏的惨烈搏杀,完全就是一边倒的大屠杀。 义军发起了十几波疯狂的进城,但城池巍然不动,直到太阳下山,义军才收兵回营,第一天的惨烈攻城战才宣告结束。 看着满地死状各异的尸体,张献忠的脸色黑如锅底,全是他手下的儿郎啊,不用等战损报告呈报上来,粗略估算一下,至少有二千多三千人的战损。 秦良玉,老子和你势不两立! 和张献忠的气急败坏相反,成都将军府内却是一片欢声笑语。 秦良玉为感谢友军的帮忙,在将军府内摆下酒席,皇上的御用军师顾君明,川军营的团长、营长都被请来喝酒。 这一仗,川军营使用颠覆传统防守战的新战术,不仅让秦良玉和所有白杆军的军官大为震惊,同时也佩服不已。 如果按传统的防守战,白杆军必须和义军近战肉搏,哪怕白杆军再是悍勇顽强,但义军也不差,一番激战下来,至少伤亡上千人,但今天一天的激烈战斗,伤亡仅百来人,大半只是负伤,治好后又是一个活蹦乱跳的汉子。 想不让他们佩服都不行。 秦良玉治军严明,虽然是酒宴,但桌上却没有一壶酒,全是茶水,以茶代水,大鱼大肉倒是有,随便吃。 大家都是四川人,其中有一些军官还是秦良玉的侄辈,战友加老乡,没有半点生疏,都敞开了吃,边大口吃肉,边畅快聊天,欢声笑语,好不热闹。 “秦将军不可大意,以张献忠的性子,估计今晚会偷袭。” epzww.com 3366xs.com 80wx.com xsxs.cc yjxs.cc 3jwx.com 8pzw.com xiaohongshu.cc kanshuba.cc hmxsw.com 7cct.com biquhe.com